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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樹梅)


今天讀美洲版世界日報, 有一篇文章提到, 蘇東坡曾經寫了首詩:


"羅浮山下四時春


盧橘楊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顆


不辭長做嶺南人"


才知原來蘇東坡非常愛吃枇杷(盧橘), 楊梅, 和荔枝, 真巧啊! 其中荔枝是我最愛吃的水果, 而楊梅則是我有份特別情感而喜愛的水果!


 


荔枝


荔枝是夏季盛產的水果, 那甜滋滋又帶有特殊香氣的味道, 透明多汁的果肉, 是我自小就愛最吃的水果, 可是荔枝性熱, 我也屬體熱吧! 多吃了會流鼻血,  所以媽媽總是限制我多吃, 即便如此, 我還是拼了會流鼻血的可能大啖荔枝! 後來, 有一位同事教我, 荔枝買回來後, 一顆顆自枝上剪下, 放入鹽水裡浸泡清洗一下, 就可以去除火氣! 我照做了之後, 也不知道是這個方法真能去除荔枝的火氣, 還是我湊巧也體質改變, 果真不再因為吃荔枝而流鼻血了!


1993年來到美國, 才發現在德州居然買不到新鮮荔枝, 因為美國不產荔枝, 好傷心啊! 可是又想吃得緊, 怎麼辦呢? 退而求其次, 買中國超市裡賣的荔枝罐頭來吃, 啊! 浸泡在糖水裡的荔枝實在有夠難吃! 想想看, 一樣你朝思暮想, 魂錢夢縈的東西, 突然以一種難看的姿態呈現, 真足以打消原有的深深愛意! 我從此斷了吃荔枝的美夢!


在四, 五年前, 不期然在美國超市看到墨西哥進口的新鮮荔枝, 如獲至寶, 儘管很貴, 還是買了些來一償宿願, 一飽口福, 但是, 總是和從前在台灣吃到的不太一樣! 我記得在超級市場裡, 有美國人問我, LYCHEE是甚麼東西, 要怎麼吃? 需要剝殼? 還是直接吃? 這也是一種"食"的文化差異吧! 這幾年, 在中國超市總算也能買到荔枝, 曾買到過大陸進口的, 也有台灣進口的, 但是...............奇怪, 怎麼吃來就不如記憶中的那種美味呢?


最近這幾年, 湊巧在6月份回台北, 運氣好的話, 能碰到荔枝盛產期, 朋友和學生都知道我最愛吃荔枝, 總是帶著荔枝來看我!  曾有個學生峯志, 怕我回台的時候已錯過荔枝產期, 特地先買了許多存放冰箱, 一部份還冷凍, 等我一到就立刻提來給我! 那荔枝, 吃在口裡的甜, 加上心頭的甜, 真能把我整個人都融化! 今年6月回台北, 一天看到街上有小貨車在賣"玉荷包"荔枝, 把拔立刻停車, 帶我去買, 一斤160元, 真貴啊! 老闆還說, 南部淹水, 今年產量少, 再不多買些以後買不到喔! 狠下心買了兩斤, 但是一點也不後悔, 那是真正的玉荷包, 甜得啊................! 真是好吃極了! 是我這幾年來吃到最好吃的! 兩天後在東門市場裡, 有一水果攤居然對玉荷包要價一斤300元! 令人咋舌! 我也暗喜! 現賺280元! 哈哈!


 


樹梅/楊梅


上次回台北, 八十多歲的老鄰居張媽媽自八里來跟媽和我見面, 她帶來一大盒水果, 我一看, 驚呼: "樹梅!" 張媽媽說, 在大陸上, 這稱為"楊梅", 喔! 原來如此! 原來樹梅就是楊梅, 我對樹梅有一份特別的情感呢! 那也是為甚麼我一看到會那麼驚喜!


我記得, 樹梅從來不是我們常在菜市場看到有販賣的水果, 我之所以認識這水果, 是因為學生阿忠. 二十多年前, 我剛從師大畢業, 到外雙溪的一所國中任教, 學生們和我感情都很好, 尤其是一班男孩子們, 當年, 我們情同師生, 也如姊弟, 假日常常一起出去玩, 後來他們畢業, 當兵, 就業, 我們仍保持聯繫! 至今, 我回台北時也總一定會聚聚! 阿忠家在內雙溪, 家中有果樹, 樹梅是其中之一, 他每年夏天總會採了特地送給我吃! 他家的樹梅, 小小粒, 果肉也不厚, 吃來酸酸的, 帶一點點甜味! 不容易保存久, 採收了就要快些吃掉, 否則會發酵有酒味! 當年, 阿忠在一群活潑搗蛋的學生中, 是最沉默羞怯, 老實寡言的! 他不會像別人一樣跟我胡鬧開玩笑, 卻總是帶著最新鮮的樹梅來給我吃! 那份心意, 我深深領會! 樹梅, 也因此成了對我而言有份特別情感的水果!


這次, 張媽媽送我們的樹梅, 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碩大! 果肉好厚, 又非常的甜! 下面這張照片, 在一盤樹梅旁我擺了個電視遙控器, 從二者的比較, 可以看出樹梅很大顆! 每顆直徑接近3公分喔!



這是我吃過"口感"最好吃的樹梅! 但是, 在我心裡, 樹梅對我的意義是相等於學生對我的情誼! 是一份已經維繫了近三十年, 而還將繼續維繫下去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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